愧對父親的心結
蔡紅霞與戰友緊急救治患者。
“都說養兒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張口,兒只有輕歌一曲和淚唱,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每次唱起這首《父親》,蔡紅霞都會情不自禁地落淚。她說:“她最怕聽這首歌,又特別喜歡這首歌。”
1991年7月9日晚上,蔡紅霞接到了從江蘇老家打來的長途電話,姐姐在電話中哭著告訴她:“診斷結果出來了,爸爸患的是肝癌。”
蔡紅霞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當場失聲痛哭,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回到父親身邊。她連夜寫好了請假條,準備第二天交給院領導。
次日早晨,她早早來到了病房,原打算和其她護士交接一下,誰知一進門,正好有兩個危重病人等著護理,幾個護士忙的團團轉。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讓她容不得多想,立即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一邊是生她養她的親人,一邊是朝夕相處的病人。她最后還是毅然決定留了下來。“三個病區住著上百名男女病人,護理人手緊張。”說起當年的情景,她動情地說:“作為護士長的我如果此時離開,就會給其她人員增加工作量,我開不了這個口。”
這一留就是一年多。1992年10月父親病危,她才匆匆趕回老家。此時父親已經昏迷。姐姐流著淚告訴她,“父親再三囑咐不要影響你的工作,其實他心里一直牽掛著你,好幾次說夢中見到了你。”
“爸爸,你的小女兒回來看你了。”蔡紅霞泣不成聲,可任憑她怎么呼喚,父親一直沒能睜開眼睛。
當天夜里,與病魔抗爭了一年多的父親走到了生命盡頭,帶著對女兒的牽掛悄然離開了人世。
蔡紅霞失聲痛哭。都說女兒是爹娘的小棉襖,可在父親病倒最需要溫暖的時候,她這個小棉襖卻不在身邊。作為護士長,她護理過成千上萬的病人,卻不曾有一天守護在父親病床前,哪怕是陪父親說一句話、喂一口水的愿望都沒有實現。
至今,想起父親的音容笑貌,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這也成為了她的一塊心結和無法彌補的遺憾。
在家只待了3天時間,她又返回病房,把失去親人的痛苦埋在心里,全身心投入到照顧病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