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想到了西門慶和潘金蓮,雖然他們在絕大部分人眼里是一對狗男女,但是我卻很喜歡,《金瓶梅》的版本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的是那種。但是我知道,我喜歡西門慶的痞子智慧心計和浪漫行為,當他在桌下抓住潘金蓮三寸小腳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他。至少當他看上讓自己心動哪怕是有生理沖動的女人的時候,他會有勇氣去追,用心計去算計,去得到,好過那些天天說愛,卻愛止步于嘴上的人,好過那些壓抑自己情欲,悶壞在心,做了婊子還立貞節牌坊的人。
五大郎,除了外表丑陋外,他絕對是個好男人,每天辛苦做燒餅、賣燒餅,養家糊口,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他認為只要給老婆提供一個衣食無憂的好環境就是對老婆的愛,他的愛是忠貞的,因為能娶到這樣的媳婦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可是他忘記了,老婆是人,不是動物,不是一個住處,一頓好食物就會滿足的;老婆是人,也不是神仙,不需要供奉起來,仰視。人的欲望是無窮的,她需要愛,實在的愛,行動上的愛,那種愛也許是來自一個擁抱,來自一個問候,來自一個曖昧的眼神,甚至是夫妻生活中的和諧。
潘金蓮不是蕩婦,她應該是新女性,我在說她是“新女性”的時候并沒有說她是那個年代的新女性,因為,在現代她也是新女性,但是她不夠徹底,她有欲望,她有需求,但是她卻很矛盾,愛著武松,嫁了武大郎,放縱自己在和西門慶的情欲中,她的枷鎖太多了,是的,枷鎖太多了,在任何時代,女性的枷鎖都比男人多。
男人是幸福的,他們比女人有太多優勢,而女人卻是被犧牲的群體,有眾多的寡婦村,貞潔牌坊,卻沒有人聽說過有鰥夫村,為什么?為什么女人就應該守潔,一旦放任自己的欲望就是淫婦,蕩婦?而男人一放縱就是風流,是瀟灑?
